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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年初桶哥合本的稿子,已經過了半年所以放上來
#實在沒有時間寫生賀了,這個頂替一下,祝桶哥生日快樂啊ˊ ˇˋ
#算虐嗎有點吧,不過老夫任性強行HE哈哈哈哈
#第一、三人稱穿插詮釋,中間有分隔線,第一視角都是桶
#第一次寫桶哥,人物描寫可能ooc
#再次強調本篇感情成分是親情,如果感覺到任何桶蝙蝙桶成分,都是施主業障重啊
順帶一題啊,老夫是明年的考生,所以大概會消失一陣子,希望大家不要拋棄老夫QWQ

 

「Fuck you!」

這是最後一句我來得及脫出口的話,隨即天旋地轉,一陣暈眩後,眼前一黑,當我再睜開眼時,不知道是多久以後的事了。

 

*************

 

被熱氣逼得睜開雙眼,映入眼簾的是熊熊大火,以及無法看出原型的鐵皮屋,火勢還在蔓延。還沒搞清狀況,我先尋找著出口,眼前卻只有瀰漫的煙霧。

火光透著橫樑照映在天花板上,吸引了我的目光,一開始只是普通的黑影,然而它好像有生命似的,漸漸的改變型態,幻化成一個人型,他有高大而壯碩的身材,明明只是影子,我卻感到無比的壓迫,他身穿披風,還戴著面罩,我知道他是誰──蝙蝠俠。

他緩緩逼近我,我想後退,卻無法動彈,他在離我幾小步的距離停下,向我伸出手,要拉我起來。我發現他不如週遭的火焰一般炙熱,他是溫暖的,令人安心的,方才的壓迫感像是我的錯覺。

我無法控制自己,手緩緩朝他伸去,當我要觸碰到他時,火光乍現,蝙蝠俠消失了,變成一個拿著鐵鍬的瘋子。

瘋子的黑影不太穩定,時而為人型,時而又像是一頭得了狂牛症的野獸,他笑得開懷,我彷彿能聽到他的笑聲環繞整個蝙蝠洞,刺耳又令人暈眩。

我不想承認,但他確實令我恐懼,塵封的記憶再次被喚醒,我不願去面對的那些、不堪的過去。身上象徵失敗的疤痕隱隱作痛,記憶猶新,如同昨天才烙上的。

他高舉鐵鍬,所有記憶如潮水般湧了上來,疼痛、血泊、笑聲、悶哼、倒數計時……我看得出神,眼看鐵鍬朝我揮下,一旁的書櫃終究熬不過炙熱的火焰,應聲而倒,激起了一陣火花,連帶著火勢越發高漲,黑影消失了,只剩揚起的灰燼籠罩洞頂,向我襲來,彷彿要將我吞噬。

我被濃煙嗆得無法呼吸,眼前的一切突然開始旋轉,一個黑影將我抱了起來,我還來不及看清他是誰,也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,便暈了過去。

 

*************

 

再次睜開眼,又是不同的場景,傑森再熟悉不過的場景──蝙蝠洞,半年前的蝙蝠洞。這下傑森似乎弄清一些頭緒了,他正在做夢,一個很長的夢。

「你不能要求我做你希望我做的所有事!」

「……」

對面的人顯然不願多談,然而傑森並不打算停止這個絕對稱不上「良好親子溝通」的話題。

「他是一個瘋子,一個敗類。我沒必要忍著。」

「但你也沒有必要這麼做。」

「他只是得到他應得的!」

「他差一點就會死!你把他打倒只剩一口氣!」

「那也還有一口氣不是嗎?真天殺的我居然還留了一口氣給他,我還真是有『良心』啊!」

「如果我晚到一步,他就會死。為什麼你從來都不懂得節制?」

「……」

半年前,傑森捉到準備犯案的小丑,兩人本就有仇,又被小丑的話語激怒,一氣之下傑森把對方揍了個半死,在小丑奄奄一息之時,蝙蝠俠破門而入。

後續是什麼想想也一目明瞭,不用說小丑當然是「好好的」被送進阿卡漢治療,而傑森和布魯斯則陷入了僵局。

「傑森,」也許是因為傑森的臉色很難看,布魯斯拍了拍他的肩膀:「我知道這很難接受,但我們這種人不能任憑心情做事。」

「……我們又是『哪種』人?誰說我和你是同種人?」傑森的臉上充滿嘲諷及不屑:「我們既是手法不同,又是理念不合,我到底哪裡和你是同種人?你愛當大愛無私的騎士是你的事,但高譚真正需要的是會替她消除毒瘤的義警!」

「傑森!」

「你那可悲的道德觀是在默許他犯罪,還記得你上次默許他的後果是什麼嗎?你為我舉辦了告別式!」

「這並非道德觀的問題!該死的、我不能決定別人的生死!我有什麼資格?我是人,不是神!我不能越過那條線!如果我殺了他,那我跟他有什麼區別?」

「那不一樣!你是為民除害,他、他是在玩弄生命!他把別人的性命當成兒戲,而你卻坐視不管?」

「我很抱歉,但我不能,我們都不能……」

「即使他罪該萬死?」

「即使他罪該萬死。」

「……即使、他讓我們天人永隔?」

「……我很抱歉,我知道你不能原諒我沒救到你,但我……」

「真天殺的,我說我原諒你了!我根本就不氣你沒救到我,但你為什麼就是弄不清重點?如果你所謂的法律、所謂的正義是有用的,為什麼這個人渣還逍遙法外!?」

「我……」

「你還要放任他傷害多少人?難道你要在他殺害另一個八歲男孩的父母後才會醒──」

「夠了!」

「醒醒吧,老頭!你早就知道我不可能、……我不是受命於你的傀儡,我不需要聽你的!」

「……那就滾出我的莊園,滾出我的城市,別再讓我看到你。」

「你以為我很想看到你?走就走。」

這場爭吵最後不了了之,傑森頭也不回的離開莊園。他知道自己的話過分了點,但他的感受並沒有比布魯斯好多少。他當然知道如果布魯斯晚了一步,小丑也許就會慘死在自己手下。

但布魯斯沒有想到的是,如果傑森要殺掉小丑,還需要等到他趕到嗎?或許布魯斯是知道的,但是他不願去思考,思考為什麼傑森沒有直接殺掉小丑。

 

*****************

 

冰冷的雨水噴濺在我身上,我猛的睜開雙眼,眼前是一間廢棄的鐵皮工廠,而我倒在一旁的小巷裡。

我用手支撐地面想坐起身,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,腹部隱隱約約傳來陣痛,伸手一觸碰,鮮血立刻染滿我的手。

「這他媽,又是怎樣……」

唯一能做的只有翻過身讓自己擺個舒適一點的姿勢,細雨打在我的臉上,參雜血水順著臉的輪廓流下,血腥味、雨味、霉味、腐敗味,高譚的味道。

嗆鼻的味道令我回想起一切,我在追查毒品犯,意外的和對方起了衝突,對方人手太多,我的腹部重了一槍。認清自己無法打過對方,我扔下身上最後的小玩意兒──煙霧彈,轉身逃離了現場……所以我這是快死了?

剛剛的不是夢而是迴光返照?哈,不愧是我這亂七八糟胡來的人生,連死前的走馬燈都是如此不堪的回憶,我的一生從根本來說就只是個玩笑話。

當我遇見布魯斯,遇見迪克,我就知道我和他們不一樣,我們也許都有悲慘的過去,但我卻無法像他們一樣重新面向光明。他們都是出生在光明下的孩子,即使路途曲折也終究是受到庇護的,然而我是個住在黑水溝旁的過街老鼠,我用什麼身分、什麼資格去祈求光明的照耀?

我的逝去,要說不甘心當然是有的,可僅僅是因為死於小丑手下,並非對人生的遺憾。我早已死不足惜,這世界也沒有事物值得我留戀,真要說大概也只有一向對自己釋出過多善意的老管家,我實在不忍想當他得知我的死訊時的表情。

死亡似乎是我逃離這個世界唯一的方法,所以我坦然的走了,我結束了荒唐的人生,神卻不願給我安寧,把我拒於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外,把我推回這個醜陋的世界,相比之下地獄簡直親切多了。

明明已經接受失敗的事實,卻莫名奇妙獲得重生的機會,我又能如何?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,沒有人在乎我的意見,唯一能做的也只有硬著頭皮把斷裂的鐵軌重新接上,被動的接受這個上天開的惡劣玩笑。

我原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渡過餘生,像是一個小農村或者一座森林,卻無法不看看曾經的夥伴一眼,我告訴自己就一眼,之後便與這個世界不相往來,這一切就是從此開始,一個錯誤的選擇。

新的羅賓取代了我的位置,我好像不曾存在過,少了我,世界依舊正常運作,少了「一個」羅賓,蝙蝠俠依舊守護著黑夜,少了「一個」養子,布魯斯.韋恩依舊開心生活。

只要一點點、只有一點點也好,我希望布魯斯、迪克或者是任何的誰為我難過,為了曾經的夥伴、曾經的家人而悼念。

然而當我得知那個罪惡至極、罪該萬死的瘋子還活在這個世上時,我知道所有事情就是不會照著我希望的發展。

我早有心理準備布魯斯不會為了我破戒,他不會為我大開殺戒,但我仍是抱著小小的希望,他會、他會因為我的死亡而殺了小丑,可以不是為了復仇什麼的,不需要這麼低俗的理由,單單就是讓他不能再傷害更多人。

不過現實就是,小丑還是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,繼續把生命當作掌中玩物,而我被迫回來面對這骯髒的一切。

感覺小丑就像是我此生的宿命,在我了結他之前,我休想解脫,這是我與他之間的事,誰也不能替我完成。

一開始我天真的以為殺了他不過是易如反掌的事,確實,殺人對我來說絕對不是難事,可當我想要扣下板機時,耳邊迴盪著布魯斯的警語,腦中浮現阿爾弗雷德和其他人失望的表情,我當然還是可以照自己的意志行動,但我又怎麼有辦法不去在意從他們眸中流漏出的情緒?

唯一的敗筆就是我太過於在乎他們的想法,否則我又怎麼會蠢到不一槍打死小丑這個人渣,而是留著他一口氣等到布魯斯趕來。

 

如果我晚到一步,他就會死。

 

蝙蝠俠不該遲到,卻在拯救他的羅賓時遲到了。我也曾經想過,如果當時布魯斯趕上,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?我是不是還會與他並肩作戰,是不是還能與他打擊罪犯?

又或者當我復活時,乖順的回到莊園,安靜的當個好兒子,我是不是就能做些我們之間一直缺少的──好好的促膝長談,聊聊彼此的心事,成為彼此的聆聽者。

但我並沒有後悔自己做出的抉擇,我不害怕死亡,我甚至願意為了我所相信的正義奉獻性命,直到我發現這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個屁。

也許是復活的副作用,又或是我終於看清現實,我不再是以前的我了,不,這才是我,真正的我,我不是爸爸身邊的好男孩,我更不是蝙蝠俠身邊的好羅賓。

我追趕不上眼前的星光,卻又被身後的浪潮吞盡。

我變得更加殘忍,手法更加冷酷殘暴,握著雙槍扣下板機也不眨一下眼,唯獨小丑我無法輕易的奪去他的性命。

老蝙蝠太過在意這件事了,他對我的其他行徑也是無奈,但都不會比有關小丑的事來的生氣,每每只要扯上小丑,他都會特別激動,要不是知道這是他在自責,自責產生這一切的緣由是他,我還真以為他與小丑兩人相愛(如果這是真的,那還是把我推回棺材去吧)。

他不希望我接觸小丑──應該說他不希望任何人接觸小丑,正因為他知道小丑的危險,所以他拒絕任何人的幫助,自以為這樣可以保護在乎的人。

他這麼做是無法保護任何人的,我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嗎?我破壞了他與小丑之間微妙的平衡,可他終究還是無法下手。

我也不再奢求他什麼,也不再對他所謂的正義抱有期待,我會以我的方式生存,如果留著小丑卑賤的命是他的意志,那我也就不再去干涉,如果小丑的嘴沒那麼賤的話。

對我來說人生大概也就如回憶裡的那場火災一般吧,那是復活後發生的事,狀況與今天挺相像的,但後續我沒有任何的印象。

當時的我並沒有多想什麼,今天回憶再次占據腦海,熟悉的感覺湧入心頭,那是恐懼、是無助、是束手無策。我當然不是害怕那場火災,而是那場火災所象徵的一切。

火被稱作為希望的象徵,對我來說也是如此,我的家人、我的朋友,他們都是我的希望,而把這些希望帶給我的便是布魯斯。

 

然而當人類妄想與太陽並行,就會被其高溫灼傷。

布魯斯帶給我希望的同時,也帶來了毀滅。

他點燃希望,卻也將之澆熄。

他燃燒生命,卻也化為灰燼。

 

*****************

 

蝙蝠洞裡聚集著四道身影,坐立難安的看著大螢幕,當螢幕上的紅點被黑點團團包圍時,迪克的心中一緊。

蝙蝠俠追蹤這幫毒品走私販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,不久前道上走漏風聲,他們將在高譚港進行今年最大的交易,蝙蝠俠自然是獲得了線報,而他們的另一個夥伴顯然也不例外。

由於消息來的太過突然、太過簡單,布魯斯不敢貿然行動。傑森可管不了那麼多,只想一舉殲滅對方。一直尾隨著對方來到港口,才驚覺自己中了圈套。

很快的紅頭罩被逼得在倉庫間竄逃,並不是對手多厲害,而是對手的數量太多了,擺脫一批人,下一批馬上就補上,就算紅頭罩再強,也無法以一擋百。

偏偏他跑進了不受監控的區域──不受蝙蝠俠的監控。布魯斯不禁懊惱,自己安裝了那麼多監視器,怎麼獨獨少了那裡。監視畫面裡再也沒有紅頭罩的身影,提姆只好將螢幕畫面轉為由追蹤器發出的訊號位置圖。

布魯斯在傑森的通訊器裡放了追蹤器。總不能放著傑森這顆不定時炸彈在高譚肆無忌憚、不受控制的行動──這是他本人的說法,但大家都知道這是蝙蝠式的關心,還有他那偏執的控制欲作祟時的小小行為。

因此大家並未摘除自己身上的追蹤器(沒錯,布魯斯在所有人身上都裝了追蹤器),畢竟就算扔掉,隔幾天它又會神不知鬼不覺的被裝回來。

「糟了,傑森的訊號斷了!」看著螢幕上消失的紅點,迪克緊張的看著始終不發一語的布魯斯。

「冷靜點,也許只是壞了。」達米安冷靜地看著一個個慢慢消失的黑點,提醒迪克紅頭罩也不是省油的燈。

這也是為什麼從出事開始到現在他們沒有一個人行動。對方的人手眾多,布魯斯認為貿然的前行非但無法支援傑森,更有可能導致互相拖累而無法順利脫逃,因此要求眾人先靜觀其變。然而……

「不,情況看起來不太妙。」提姆看著螢幕的另一端,有一群黑點正快速地朝著傑森的方向前去,迪克也把注意力放回螢幕上。

提姆當然希望傑森能夠成功撐過攻擊,但他必須往最壞的地方想,並想出解決辦法,這是他的工作、他的職責。

突然之間,所有黑點朝著同個方向奔去。

「傑森暫時脫困了!現在該怎麽辦,布──」

身後哪還有蝙蝠俠的身影,只剩下椅子還在微微擺動。

然而……布魯斯才是全部人裡最坐不住的那個

 

*****************

 

失去的血量有些過多,心跳已經微弱到傑森自己都感覺不到,他想這次是真的難逃一死,他不在乎,反而覺得解脫,只求老天別他媽的又耍著他玩,又搞一次什麼復活的愚蠢玩笑,哏用第二次就不好笑了,雖然第一次也不太有趣。

緊貼著冰冷的地板,傑森聽到了腳步聲朝他這裡跑來,會是方才的壞人追了上來嗎?步伐越來越近,他竟升起了一絲緊張感,接著一道陰影壟罩著他。

「傑森……」

「……老蝙蝠?你在這幹什麼?」

「找你。」布魯斯蹲下身仔細的審視傑森的身體,除了腹部最嚴重的槍傷外,還有一些零碎的刀傷,他皺著眉,從腰帶裡拿出一些簡易的工具,槍傷必須先處理,至少把子彈取出,否則傑森是絕對撐不到蝙蝠洞的。

「呵,你還是一如往常的動作很慢啊。」

「至少這次我趕上了。」

「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「我可沒要你救我,我好得很,不需要你。」其實傑森是想過要呼救的,但他的通訊器不知什麼時候被撞壞了,才會落得這般慘狀。

「別說話。」

「嘿,你聽不懂人話嗎?我說我不需要你救!」布魯斯不再理會他,專心的處理傑森的傷口,傑森這下可不高興了:「哪有人像你這樣的?說來就來,不來就不來嗎?我自己很好,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幫助,以前是,現在也是!」

「你安靜點,我要取出子彈了。」布魯斯脫下左手的手套,伸到傑森的面前,示意他可以咬住自己的手。傑森一開始當然是不願意的,但隨後想想就當作是小小的報復,不咬白不咬。

「嘶──」子彈取出的瞬間,傑森還是免不了倒抽一口氣,布魯斯替他止血後貼上紗布,兩人沉默的對看眼,布魯斯伸出手要扶起傑森,卻被對方拍開。

「你快走吧,那幫人馬上就會追來了,你在這只會拖累我。」

「別嘴硬了,我們必須──」布魯斯知道傑森是在逞強,再次伸出手,依舊被傑森狠狠地揮開。

「所以說,我不需要你的幫忙,少管閒事了臭老頭,我自己也有辦法回──」

「該死、閉上你的嘴,然後他媽的跟我回家!」

布魯斯不容反抗的語氣,以及話語中夾帶的髒字,令傑森忘了像平時一般的回應:「……不是你把我趕出來的嗎?」

「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了?」

「……說的也是,哈哈。」

傑森苦笑,所有人都這樣,不管是布魯斯、迪克,又或是阿爾弗雷德,總是喜歡抓著他的弱點,總是喜歡仗著他無法放下,一而再、再而三的把他氣走,卻又理直氣壯地要求他回去,那麼的任性、那麼的不可理喻、那麼的……有家人的溫度。

布魯斯攙扶著傑森,走向小巷的盡頭,兩人的背影都訴說著一段不堪的過去,但同時也毫不保留的展露兩人皆渴望的家人的愛。

高譚依舊下著綿綿細雨,但傑森覺得心裡舒暢了許多,他知道日後還是免不了許多爭吵,但不是有句話是這樣說的嗎?

When life pushes me, I push it harder. What doesn't kill me makes me stronger.


 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Fin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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