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，你陪我走過一切

#歌名系列
#ooc運作中
＃BE，HE因人而異（講人話
＃因為老夫只看過遊戲，漫畫還沒追，所以內文可能會與原作相牴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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陰暗的地牢裡除了水滴聲，只剩鐵鍊被牽動拉扯的金屬碰撞聲，還有微弱的喘息聲。

凱爾「碰」一聲地大力甩上鐵門，一邊整理自己的裝容，一邊頭也不回地離開地牢。

準備踩上樓梯時凱爾頓了頓，偏頭告知守衛除了送飯的，別讓任何人靠近布魯斯的牢房，他可沒有閒情逸致幫一絲不掛的布魯斯找件衣服穿上，斷絕被他人看見的機會，保有他最後的尊嚴，已是凱爾的大發慈悲。

待布魯斯恢復意識已是好幾天后，身上的傷痕因為激烈地拉扯而再次撕裂，也因為對方的衝動殘暴多了不少新傷口，布魯斯覺得自己就快斷氣，無力地任由鐵鍊支撐全身的重量。

頭部在動作時被撞擊，血順著臉流下，視線被凝固的血漬遮掩，導致他什麼都看不清，傷口並未妥善處理導致發炎，還發了高燒，只感嘆自己的命還真大。

布魯斯不知道哪個更痛？是全身上下被撕裂的傷口，還是他的心。

他不清楚自己為什麼非要激怒凱爾，也許是想證明他不是克拉克吧，克拉克決不會做出這種事。

他一直不肯接受克拉克真的消失了，深信著那個天真的童子軍還在這具身體裡的某處，即使理性告誡他不可感情用事，而固執的代價就是到頭來全身的累累傷痕。

如今凱爾用行動證明布魯斯的愚昧，對布魯斯也算是種解脫，起碼他終於說服自己接受這個事實。

「嘶……」布魯斯試著用僅存不多的力氣扯動鐵鍊，換來的只是傷口拉扯的劇痛。凱爾用力過猛的狀態下，鐵鍊固定在牆的那端已經鬆動，偏偏布魯斯沒有更多的力氣去扯下它。

不清楚自己昏睡了多久，布魯斯只知道待在地牢肯定是死路一條。凱爾像是遺忘了他的存在，在他昏昏沉沉地醒來又痛暈過去時從未出現，但難保他突然記起，興致大發地又來跟他大戰一場。

比起再次面對那張他深愛之人的臉，布魯斯更寧願現在就失血過多而死。有了這樣的覺悟，布魯斯拼盡全力揮動雙手，終是扯下了釘在牆上的鐵鍊，慣性讓布魯斯整個人往前撲去，眼看就要撞上地面，一雙手急忙扶助他。

「？」布魯斯看不清也聽不清來者，只覺得對方有股熟悉的味道。

「布、……布魯斯！」那人著急地喊，將布魯斯打橫抱起，布魯斯只感覺對方撞開了鐵門，以飛快的速度衝了出去，他緊貼在那人的胸前，一切彷彿回到很久以前，他的克拉克還活著時。

布魯斯露出淺淺的微笑，閉上慢慢失去光彩的雙眸，陷入沉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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凱爾已經好幾天沒有睡了，儀器突然檢測到時空波動，他有預感那個他討厭的傢伙將會再次踏上他的領土 ，偏偏儀器只偵測到三秒中就毫無音訊。

加上這幾天不斷地跟各國元首進行會談，和一些大大小小的雜事，即使擁有超級速度的凱爾也險些忙不過來。

緊捏皺起的眉頭，好讓自己乾澀眼睛休息一會兒，最近凱爾的眼皮異常地跳動，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的預感是對的。

不料還未等他查出那人的踪跡，另一個噩耗先一步來臨。

「不、不好了！」一個小兵跌跌撞撞地衝進會議室，正在進行的會議被中斷，戴安娜不滿地瞪著他：「你幹什麼！」

「反、反抗軍首領他──」不等他說完，凱爾一陣風似的消失在會議室，其餘的人面面相覷，也追了上去。

凱爾心中有些懊惱，在離開地牢後他就後悔了，不是不知道布魯斯的傷勢有多嚴重，他只是因為在氣頭上才做了那種事。

可後悔又怎麼樣？他可拉不下臉去和他道歉，至少在布魯斯認同自己之前不行。

不過凱爾有自信氪星科技能夠治療任何傷，所以也不擔心，飛快地打開鐵門後，凱爾卻是一愣，裡面一片狼藉。

牆上血跡斑斑，地上的血已積成一攤，混雜乳白色的液體，一旁還有被他撕成碎布的戰服，卻沒有半個人。

凱爾下意識地用超級聽力想找出對方的所在地，先是整個地牢、整個基地、整個城市、整個國家、整個世界……

隨著越來越多雜音混進腦中，凱爾臉色越發鐵青，他慌張地想從吵雜的世界找到那個熟悉且強而有力的聲音，翻遍世界卻沒有任何踪影。

「凱爾？」趕來的其他人注意到凱爾的異樣，凱爾愣愣地看著他們：「沒有……」

「什麼東西沒有？」

「布魯斯……」不同的交談聲從四面八方傳進凱爾的耳裡，貫穿他的腦袋，慌亂的他沒辦法好好過濾這些聲音，導致腦袋疼得可以，逼不得已凱爾放棄使用超級聽力。

凱爾頹喪地跌坐在地，他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無能為力的孩子。其他人也不知所措，自從殺了小丑，他們再沒看過凱爾如此無助的樣子，更是在凱爾親手了結以往隊友的性命後，理解到他們已經沒有退路。

然而，布魯斯永遠都是例外。

即使布魯斯多次表明立場，凱爾還是希望布魯斯能到他身邊，可見他有多在乎他。不論多少次的爭論與打鬥，凱爾從未改變這個願望。

「試試超級視力？」一陣沉默，有人緩緩地提議，不管如何，至少先找回「他」吧。

「超級視力……」是啊，凱爾還有這個超能力，但他搖了搖頭，拒絕這項提議。

他害怕，他不願相信布魯斯已經逝去，所以他不敢去看，不敢去找，找可能倒在任何一處的……屍體。

如果找到他時他沒有闔上眼怎麼辦？他的表情帶有仇恨怎麼辦？他的藍眼睛沒有光彩怎麼辦……

「要不我們派軍隊去找吧？」

「不！」原本還跪在地上的凱爾突然大發雷霆，指著提出主意的巴里大罵：「誰都不准去找他！」說完也不等眾人反應就離開地牢。

說是不相信也好，逃避也罷，凱爾離開基地，將自己關進北極的孤獨堡壘，佇立在雪地中的建築物因為低迷的氣氛顯得更加孤獨。

Tbc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