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經，你陪我走過一切

　　避雷：HE｜ABO雙O｜OOC有
　　老夫超級不會寫ABO，第一次就寫雙O鴨梨山大，所以文中其實沒有特別的ABO元素 ˊ ˇ ˋ

　　「我真受夠這副該死的皮囊！」布魯斯來回踱步，每每這個時期他都會特別暴躁，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清淡的茉莉香。
　　「少爺，注意言詞。」
　　「這已經是第三次在任務中發情了！任務差一點就會失敗！」以往布魯斯都會透過注射大量的抑制劑來讓自己躲過發情期，然而隨著注射的量越來越多，自己的身體漸漸產生了抵抗，導致效果越來越弱。
　　「也許最好的方法就是放下您的夜行朋友，做個正常人。」阿爾弗雷德對於布魯斯在意的是任務失敗與否，並非是自己差點喪命，一點也不感到意外。
　　「阿福，你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選項。」
　　「唉，或許您可以找個伴侶，穩定下來。」
　　「……那也不錯。」
　　「我知道、伴侶只會徒增不──您說什麼？您同意了？」阿爾弗雷德驚訝地看著布魯斯，懷疑自己是不是老年重聽了。
　　「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，是該找個alpha了。」
　　「那麼您有適合的人選嗎？」

　　「大新聞！高譚王子布魯斯‧韋恩發出徵婚聲明了！」
　　韋恩集團的總裁，也就是布魯斯，不僅有錢，容貌更是無可挑剔，因為身家地位的關係，雖然身為omega，卻受人敬重，感情關係極其複雜，成日流連於情場，然而從未和任何人發生關係，且喜新厭舊。
　　這樣的花花公子，今早卻在個人社群軟體表示，自己想要找一個穩定伴侶。
　　原本大家都以為只是他大少爺又喝醉了，沒想到不過中午，韋恩集團就發出正式聲明。
　　「什麼？他居然是認真的嗎，那個花花公子轉性了？」
　　報社裡的人都熱烈的討論著，只有克拉克默默的坐在電腦桌前，打開了韋恩集團的網頁。
　　而此時的韋恩集團公關部，正被各地打來的電話、信件轟炸，高譚首富要徵婚？大部分符合要求的人擠破頭都要參一腳，記者當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大新聞。
　　「公關部的人要恨死你了。」迪克看著悠哉地靠在沙發上，吃著小甜餅的布魯斯，搖了搖頭，不贊同對方的行為。
　　「那是他們的工作，」咬碎一片小甜餅，布魯斯撇了一眼迪克：「倒是你，今天不用上學？」
　　「還上學？你不知道你發了那個鬼聲明後，門外堵了多少記者嗎？而且，我可不想在學校被一群記者包圍！」迪克‧很會耍嘴皮的知更鳥‧格雷森，當然知道怎麼應付他的養父，畢竟這一開始就是他的錯：「再說，這可是攸關到未來這個家的另外一個主人，我怎麼可能錯過。」
　　布魯斯腦中閃過一百個讓迪克立刻出門上學的方法，隨後笑了笑作罷。拿起平板開始滑起徵婚報名表的名單，才短短的一個小時，就已經超過三千人報名，而人數還在不斷增加。
　　其中一個人的表單吸引了布魯斯的注意，是一個來自堪薩斯的男人，看看附上的個人照片，布魯斯皺眉，這土包子的打扮，還一臉窮酸樣，虧他也敢來報名。
　　雖然布魯斯開的條件中並沒有經濟能力這項，但通常會來報名的也都有一定的財力，畢竟進入豪門可不是鬧著玩的，而這個人很明顯只是個窮酸的小老百姓，職位居然還是個記者？
　　不過布魯斯不知是著了魔還怎麼的，居然越看越覺得這小鎮男孩長得挺標誌的，尤其是他的藍眼睛。
　　「這個肯特，文采還不錯，長相也行，就是穿著實在是難以忍受，看久了傷眼。」
　　「那是淘汰了？」迪克看了眼，也露出嫌棄的表情，這個服裝品味，配不上韋恩家。
　　「不，就試試他吧！」
　　「啊？」

　　布魯斯和克拉克使用通訊軟體聊了一個月，他的理由是管家還沒辦法接受他這樣新穎的擇偶方式，所以總得先認識人家。
　　終於在布魯斯對克拉克的好感，被他自己放大到幾乎無藥可救的地步時，他決定進行下一個步驟。
　　「嘿，幸運的肯特先生。」布魯斯看著坐在對面座位，滿臉寫著忐忑的克拉克，嘖了一聲。
　　他特地包下集團的餐廳，只為了有個安靜適合談話的地方，可克拉克的服裝真的讓他彷彿身在農場。
　　「是、是的……」克拉克本就緊張地渾身發抖，布魯斯微微上揚的雙眉更加大了他的壓力，深怕布魯斯是見到他本人後，後悔選了自己。
　　還記得被告知獲選時，克拉克自己有多麼激動，不論電話裡對方如何保證不是詐騙電話，他還是直接和佩里請了假，特地到高譚的韋恩總公司確認。
　　其實一寄出申請表，克拉克就後悔了，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勇氣報名，當初他只是想到布魯斯可能會跟另外一個人結婚，心驚再不行動就會永遠失去機會。
　　克拉克注意布魯斯很久了，不管是在報章雜誌上，亦或是採訪報導，他一直默默地喜歡著他，而這一切源自一場宴會，那是他剛當上記者沒多久後的第一個採訪，當天在舞池裡喝得微醺、散發著濃濃信息素的布魯斯，令他深深著迷。
　　布魯斯大概是喝得太醉，信息素毫無克制地瀰漫在空氣中，令在場的alpha為之瘋狂，不過因為有保鑣護著，倒也沒人敢上前。可克拉克不是什麼普通人，他著了魔般地靠近，就連保鑣的喝止都沒聽見，一直到被人推了一把，這才回過神。
　　「先生，您不能再靠近了！」保鑣擋在克拉克眼前，制止他再往前一步，布魯斯近在眼前，他卻不能觸碰到他，令他一瞬間有想要撞開這些保鑣的衝動。
　　「怎麼回事？」布魯斯從保鑣之間探出頭來，對著克拉克微微一笑，揮了揮拿著高腳杯的手，似是想打招呼，卻灑了保鑣一身香檳，布魯斯趕緊用手巾想替他擦拭：「噢，我很抱歉。」
　　「沒事的韋恩先生！我自己來就可以了……」保鑣趕緊退了一步，不讓布魯斯觸碰到自己，雖然訓練有素，但在他們眼前的可是大名鼎鼎的高譚王子！他的氣味真的該死地好聞！
　　「所以這個人是誰？」見保鑣不讓碰，布魯斯興致缺缺地把注意力轉回到克拉克身上，看了眼對方身上掛著的識別證：「你是個記者啊！」
　　「是、是的韋恩先生，我是、是克拉克‧肯、肯特！」
　　「嗯……身為記者，說話結結巴巴是不合格的喔。」克拉克明顯是個菜鳥，讓布魯斯興起了逗逗他的惡趣味：「讓他過來吧！」
　　「韋恩先生、這！」
　　「有什麼關係，有你們在不是嗎？」布魯斯向保鑣們拋了個媚眼，轉身就走回座位，保鑣面面相覷，最後也只能放行。
　　而這就成了克拉克和布魯斯第一次的相遇，只是布魯斯大概回頭就把這件事給忘了。
　　「我們是不是見過？總覺得你很眼熟……」其實布魯斯第一次看見克拉克的照片時就有感覺了，現在仔細端詳他的臉，更加覺得好像在哪看過，卻又少了些什麼，好像對不上印象。
　　「呃、確實見過……」克拉克只當布魯斯對上次的舞會還有記憶，拿出自己的工作證，示意自己是個記者。
　　「噢，好吧，也許在哪場記者會見過吧！」布魯斯理不出頭緒，只好暫時當作自己真的只是在記者會撇見人家，等回蝙蝠洞再好好調查對方的底細。
　　克拉克有些失望，布魯斯沒有想起他，反而因為他拿出工作證的舉動，把他當成普通記者。
　　「那請你簽個保密條約，後續事項待會我在跟你說。」布魯斯把合約推向克拉克，克拉克沒有任ㄞ何猶豫便簽下自己的名字，要知道，能夠被布魯斯‧韋恩選上大概是他拯救了十輩子的世界才換來的運氣，他怎麼可能會猶豫，要知道以布魯斯善變的個性，他可能下一秒就反悔不認人，至少合約白底黑字，有憑有據。
　　「......你不看一眼嗎合約？」布魯斯對於克拉克「看也沒看」的行為有些訝異，畢竟這是韋恩集團總裁的婚約，如果簽了保密條約卻洩密，會有什麼後果可不是個小記者能想像的。
　　「啊、沒關係的，我保證不會說出任何事。」克拉克怎麼告訴布魯斯，自己其實是因為一時太興奮，用了超級速度，只能尷尬地笑了笑。
　　「好吧，那麼再來就是這份結婚契約了，這份合約很重要，請務必看清楚每一條項目，一但簽屬就不得反悔。」
　　克拉克也只得「認真」地看了起來，本來幾十秒就能看完的條約，硬是給他拖得比正常速度還要慢。
　　布魯斯撐著臉頰，安靜得有些無聊，他開始用叉子戳弄盤裡的草莓蛋糕，隨後又抬起頭看著克拉克，其實仔細一看，克拉克比照片裡看起來得更好看，還有那雙濕潤的唇瓣，天殺的。
　　布魯斯趕緊低下頭不再去想，他差點就沒能控制住自己的信息素，雖然是要結婚的對象，但是今天不行，今天輪到蝙蝠俠去瞭望塔值班。
　　其實布魯斯大可以把契約的事丟給秘書來處理，如果換成其他任何一個人， 他都會這麼做，偏偏他就想親自來會會克拉克，不過看來他是衝動行事了，幹什麼挑聯盟要值班的時候來見未婚夫呢？
　　「韋恩先生，這個......」過了許久，布魯斯無聊到都快睡著時，克拉克終於有些為難地開口。
　　「叫我布魯斯，怎麼了？」
　　「布魯斯、這契約，有點奇怪啊。」克拉克指著合約上的其中幾條，克拉克想過和布魯斯成親一定會有各式各樣的規矩，可他沒想過在契約上會看見這些。
　　布魯斯的笑容一僵，他忘記當初設計合約時，所訂定的條約了。這一個月他和克拉克相處的太開心，幾乎忘了有合約這回事，還真把它當成是普通的結婚登記書。
　　「噢，我應該剛剛先講的，老實跟你說吧，」布魯斯被拉回現實，在這場「約會」中，第一次露出了不悅的臉色，他在心中打醒自己，這一切只是為了抑制自己的發情期而已：「結婚什麼的是董事會和老管家的主意，為的當然是孩子，我並沒有這方面的意願，卻又無可奈何，所以，你和我就裝個樣子，只有在我需要時，約出來、打個砲就行。」
　　「你不會住進韋恩莊園，你可以待在自己原本的住處，有需要集團也能為你準備一棟房子，地點隨便你挑，你想要什麼只管開口，我辦得到都給，但是你不得過問我的行程和去向，不得干涉我的任何行為及公司決策，不過別擔心，你我仍是合法伴侶，該給伴侶的保障一點也不會少。」
　　布魯斯冷靜、應該說冷酷地說著讓克拉克希望破碎的話，一字一句慢慢敲擊他的心，他從未如此絕望過，他以為布魯斯終於想要穩定，也以為自己受到神的祝福，成為這個幸運之人，沒想到，一切的一切，只是一場戲。
　　克拉克握緊拳頭，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，他也不清楚自己該不該簽下合約，如果他拒絕，還有成千上萬個人排在他身後虎視眈眈，可他如果這時後答應，那他充其量就只是布魯斯‧韋恩的男寵而已，還是法律認證的。
　　「......」沉默令布魯斯煩躁，煩躁到極點。他必須告訴克拉克真相，就算在說出口的前一刻他差點退縮，就算他害怕看到克拉克現在的表情，即使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，怕克拉克拒絕？他還有多少個戀慕者在等著。怕被克拉克討厭，用他的記者身分爆料？何必，他簽過保密協定。
　　「我......」
　　「別急著拒絕，你有三天時間。」布魯斯打斷克拉克的話，沒等對方回話，布魯斯便起身離席。他不想聽到克拉克的回答，他不想被克拉克拒絕。明明立刻解決是最好的辦法，如果克拉克不奉陪，他必須馬上找下一個自願者，他這是在浪費時間。

　　誰能想到布魯斯真的陷入這場假戀情，以往，戀情和打擊罪犯，他無疑會選擇後者，現在依然是，卻沒有那麼心甘情願。
　　布魯斯本來是打算找個和他「一樣」的人，對「家」沒有奢求，他們需要時就在一起，不需要時各走各路，聽起來跟以往的沒有不同，只是對象穩定下來，畢竟標記是一輩子的事，布魯斯甚至需要為自己的秘密身份被發現時做準備。
　　而克拉克是個傳統農家鄉村長大的人，怎麼可能接受這種關係，只怪布魯斯從一開始就對他有過分的好感，戀愛遊戲玩著玩著居然還真玩出感情。
　　為什麼不乾脆接受這份心意，和克拉克認真談場戀愛？布魯斯自己也不懂，他頭腦混亂，一向思緒清楚的他居然根本搞不清自己現在在做的事。
　　「嘿，B。」
　　布魯斯冷淡地抬頭撇了一眼來人，老實說他今天實在沒心情來值班，但翹班不是蝙蝠俠的風格：「超人。」
　　「......」
　　「......有話快說！」布魯斯受夠沉默了，怎麼今天到哪都有這種怪異的沉默。
　　「我、我失戀了！」
　　「啊？」布魯斯被對方突然的坦言嚇得按錯按鍵，將還未儲存的檔案給關了，他懊惱地「嘖」了聲，轉頭怒瞪對方：「認真的？我看起來像諮商師嗎？」
　　「別這樣，我不知道該和誰聊......」超人委屈地低下頭，要不是真的沒人可以談心，誰會蠢到跟蝙蝠俠聊心事？
　　「別今天，我得寫明天的會議資料。」布魯斯重新開啟文件，將他方才做的白工補上，他自己現在也很煩躁，肯定沒法好好聽超人說話，也給不出什麼建議，所以，今天不行。
　　「噢，好吧......你今天心情好像也不太好呢，該不會也失戀了？」超人只是想開個玩笑，緩解氣氛，誰知還真戳中布魯斯的心。
　　「蝙蝠俠不會失戀。」但也許布魯斯‧韋恩會。

　　克拉克不知道原來三天時間是這樣的短，他必須要給布魯斯回覆，他必須做出決定。
　　早在布魯斯離開餐廳時，他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答案了。也許布魯斯以為自己藏得很好，但他沒落的神情全落入克拉克的眼底。那種表情怎麼會是裝的，布魯斯對這段感情是認真的，有什麼原因讓他不能輕易接受，而這個事實令他悲傷。
　　讀懂了這些訊息，克拉克也有自己的答案，可他自己也隱瞞了一些事，克拉克不確定布魯斯對自己的愛慕有沒有足夠他接受這個秘密，他怕這對布魯斯造成二次傷害。
　　「嗨。」布魯斯面帶標準的笑容，裝地讓人找不到瑕疵，卻也假地令克拉克發寒：「我們就快速解決吧，你的答案是？」
　　「在那之前，我想先說說別的。」
　　「什麼？」
　　「你的秘密身份。」
　　布魯斯一愣，沒有太大的反應，乾笑道：「噢，你也知道我年輕時比較風流，名聲也……」
　　「我說的是蝙蝠俠，」看著布魯斯的反應，克拉克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：「我聞到你的信息素了。」
　　布魯斯瞬間收起笑容，眼神銳利地幾乎可以殺人，他審視對坐的人，思考自己何時露出破綻，隨後他似是明瞭，收回目光：「超人。」
　　那天超人來找他，他心煩意亂之際，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散發出信息素，可超人沒有任何表示，讓他以為是自己的錯覺。這下他明白自己當初為何對克拉克的照片特別熟悉了，原來不是臉上少了什麼，而是多了眼鏡。
　　「所以真的是你，我以為自己聞錯了，我以為蝙蝠俠是個Beta。」
　　「這不是今天的重點，這個之後我會在工作時間和你討論，請別浪費我的私人時間。」
　　「布魯斯，為什麼我們不能有個正常的婚約？如果害怕秘密身份曝光，現在你不需擔心了。」
　　「不是這個問題，不、那也是問題之一，但──」
　　「你害怕重組家庭對嗎？」
　　「什麼？沒有，我……」
　　「你在害怕。這和老管家、養子之間的關係不同，你可以說服自己他們是朋友、是夥伴，但你沒辦法接受重新把「家」帶進你的生活裡。」
　　「為什麼從不說家？你用韋恩莊園、蝙蝠洞形容自己的住所，但你從不稱之為家。布魯斯，讓我當你的家。」
　　「……」布魯斯不再出聲，他對自己的事從來都不太上心，自從成為蝙蝠俠，他一切都以高譚為重，把一切都拋在腦後，不願去面對。
　　他走不出這個陰霾，所以他讓自己活在黑暗裡。
　　「布魯斯，不管今天對象是不是我，問題是你的心態。」
　　「……我沒有想要成家，我只是需要被Alpha標記來解決發情期。」布魯斯還在否認他對克拉克的心意，他的話確實讓克拉克一愣。
　　「既然如此，」克拉克整理自己的衣衫，站起身打算離開這個讓他渾身不自在的包廂：「那我想我們真的不適合。」
　　「什、等等！」布魯斯沒想到克拉克真的就這樣放棄，說完就打算走，情急之下，拉住他的手：「你在跟我開玩笑？」
　　「……布魯斯，你不懂，我們真的不適合。」
　　克拉克那股太陽般溫暖的青草味，早在布魯斯腦中揮之不去，不知何時，他心裡默默期待這個人帶來的陽光，能將他拉出黑暗，將他拉回凡人的世界，而他唯一的希望現在卻要放棄他了。
　　「告訴我為什麼。」即使難過，布魯斯也不會是死纏爛打的人，他壓抑著心中的悲痛，面無表情地看著克拉克。
　　「因為我不是Alpha，我無法標記你。」克拉克當然知道布魯斯的表情代表著什麼，震驚、質疑，以及憤怒。
　　「你說謊也得打草稿，你不可能不是Alpha，超人更不可能。」布魯斯想了好幾百種突然被拒絕的原因，卻沒想到克拉克連動腦筋想藉口都不願意，直接用了最爛的理由來拒絕自己。
　　「是真的，我不是地球人，這也許是我比所有Alpha還強的原因，但我真的是個Omega。」
　　布魯斯說不出話，他確實沒考慮到這點，那麼看來克拉克說的是實話，而且比他想得更糟，他不只不是Alpha，還是個Omega。
　　「布魯斯，我很抱歉，但我幫不上忙。」克拉克眼中也寫滿傷心，他知道布魯斯的感情，所以他本來充滿自信，可他沒料想到布魯斯的需求，以及自己身體的限制，居然才是阻擋兩人的原因。
　　克拉克都說到這份上了，布魯斯還能怎樣呢，他最後看了一眼克拉克，什麼也沒說的離開。

　　兩人沒再見面，除了聯盟任務。
　　不得不讚嘆布魯斯的心理素質有多強，處理公事時他就像沒發生過任何事一樣，依舊照常發揮，對待超人的方式也沒有任何差別，就連克拉克自己都開始懷疑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想，根本沒發生過。
　　克拉克本以為布魯斯會刻意迴避，但他卻敬業得可以，這麼說來，除了公事，他已經好幾個月沒和他說上話了。其實布魯斯還是不想見到克拉克的，只是因為蝙蝠俠平常本來和人就沒有過多對談，就算有也都是公事，因此就連克拉克也無法察覺布魯斯有多不想待在瞭望塔。
　　唯一的變化就是，布魯斯撤銷了尋找伴侶的消息，他還沒能下定決心忘了克拉克，短時間內不想找新的伴侶，也不顧自己的危險，能用抑制劑撐一天是一天。這對布魯斯的身體來說非常不理智，無奈任何人也勸不了他。
　　直到布魯斯再也無法壓抑自己。
　　布魯斯知道自己現在很不對勁，發情期提早開始了，也許是大量使用藥劑造成的副作用，不過神智不清導致他無法給自己注射，他甚至連自己把藥收在哪都找不到，敵人正在外頭，而他全身無力的癱坐在大樓裡的柱子旁，躲避敵人的視線。
　　「B，我這邊結束了，需要支援嗎？」
　　通訊器傳來克拉克的聲音，對現在的布魯斯來說是那樣的有磁性，彷彿要將他吸入深淵，布魯斯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，克拉克的訊息對布魯斯既是救贖也是將他推至谷底。
　　布魯斯知道自己一定要求救，否則敵人不用多久就能找來，但他擠出一絲力氣，也只能用化為春水的嗓音輕喚：「克拉克......」
　　克拉克不到幾秒就趕來了，順便帶來其他成員來對抗敵人，他自己則進入大樓尋找布魯斯。當他找到人時，布魯斯蜷縮在柱子旁，滿臉潮紅，制服也早已被汗水浸濕，他雙手環抱自己的雙臂，看起來極其痛苦。
　　「B！」克拉克趕緊抱起布魯斯，卻發現自己看著這樣的布魯斯居然起了反應，正想在腦中痛罵自己時，布魯斯抓住他的披風，用力一扯，克拉克被扯著彎下腰，布魯斯趁勢吻上對方。
　　「你別這樣，你知道我無法滿足你！」克拉克感覺自己的耳根子熱得發燙，他連忙抓住布魯斯的手，心中拜託他可別再亂摸了吧，這對彼此來說都是痛苦。
　　見到克拉克時布魯斯就感覺自己沒有那麼痛苦了，但是想要的慾/望卻越發嚴重，也不知他到底是稍微恢復了理制，還是更加神智不清，居然勾起一抹不屬於蝙蝠俠的微笑：「Try me.」

　　之後的事也不用多說了，布魯斯都說到這個份上，我們超人同志哪還忍得下去，當然是將他「就地正法」，而兩人都意外的發現，雖然克拉克是個Omega，但卻意外的能滿足布魯斯，真是可喜可賀啊。

　　Fin.